【23】归来的佐罗•其一!
煎饼,快去抢救一下他们的玉米煎—不,太迟了—雪尔莎锅中的玉米煎饼,恐怕要变成巧克力味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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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格雷戈里没让自己的吐司面包、培根和煎鸡蛋出什么岔子,真是上天保佑。
一大盘出自一位迷糊学徒之手的煎饼,格雷戈里不用试就知道,琴娜不会喜欢这块烤焦的玉米煎饼,千真万确。
“粮食可不能浪费—”
说罢,格雷戈里将一小块灰色煎饼用餐叉插起,抛入他的口中。
两阵老式打桩机般的重咳后,格雷戈里将盘中的灰色煎饼倒入厨余垃圾桶。雪尔莎的料理技巧,他可实在是不敢恭维!
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:琴娜•斯塔福特,格雷戈里与雪尔莎的妈妈,她又迎来了自己的生日,就像所有人一样,再一次。
格雷戈里还特意为她写好了贺卡祝词:生日快乐,我们的老妈。您距离四十岁和五十岁又近了一步,不过我们依然爱你!
莉兹正在享受休月假,埃纳德负责去取生日蛋糕。
最后由格雷戈里,对余下的工作进行总体指挥,完美的分配,没有任何瑕疵可言。
不知智多星与吉秋,他们将派对横幅布置的如何了?将新鲜出锅的早餐用奶酪罩盖住保温后,格雷戈里走向客厅。
“嘿,这里是生日派对—”
当格雷戈里听完吉秋的解释后,这还是头一次,他感受到管理带来的压力。
什么叫做他们还是晚了一步,只好退而求其次。什么叫做横幅租售店关门了,所以他们只好去唐人街,买上两条这么个玩意儿?
“—可这里是生日派对,伙计们!”
“不是什么—风水道士的—驱邪大会!”
好了,生日横幅的事可以待会再说,毕竟他们的寿星女士还在睡美容觉。
话又说回来,他的大厨雪尔莎小姐,她现在跑到哪里去—哦不,不要,不要和前几年一样啊!
格雷戈里在他的心中展开祈祷,希望雪尔莎不会和前几次那样,做出些蠢事来!
当格雷戈里以堪比装载喷射背包的速度,逐个迈过阶梯直到顶端,直到他推开琴娜房间的大门,他知道自己又晚了一步。
每一年,自从雪尔莎记事起就是这样—为了给琴娜一个“拥抱惊喜”,就独自扑到琴娜怀里,提前唤醒他们的老寿星,走漏风声。
“多谢你了,扫兴大王。”
距离上次毁灭整个生日派对惊喜,让琴娜在知晓事情经过的前提下,步入客厅—
—就在这件事过后的一年里,雪尔莎三度荣获同一个称号“派对毁灭女王”。
很好,告密大师。下次进行派对筹办时,格雷戈里可不会忘了,要将雪尔莎塞进冰箱—或是用个大奶酪罩盖起来。
“寿星起床了!”格雷戈里鼓了鼓掌,便将口中的彩色卷纸笛吹响。
随后,他与雪尔莎一起遮住琴娜的双眼:在抵达目的地前可不能偷看。
“格雷戈里,你是不是煎糊了什么东西?”
琴娜还是有些不安,至于她做出以上判断的依据嘛,自然是格雷戈里手上残留的灰色面渣,以及有些刺鼻的焦糊气味。
“把煎饼忘了吧老妈,我们还有更酷的!”
是的,更酷的东西,比被智多星与吉秋搞砸的生日横幅更棒,但愿如此吧。
格雷戈里想试着让自己的情商提升些,这里是生日派对没错,击打用彩纸包装、肚里藏满糖果的皮纳塔马,这个主意也不错。
可是,琴娜她都多大了啊?
皮纳塔马,这种东西十二岁后的孩子就很少再碰了。
对这件事的不满,格雷戈里倒还可以憋在心里,那生日横幅呢?
那些横幅为什么是暗黄色的,看起来还特别像是—唐人街古玩店里的—驱邪灵符?
“实际上,那不只是皮纳塔马。”智多星按下手中的电子按钮,皮纳塔表面的彩纸,开始因内部机械的抖动而摇曳、掉落。
三大层彩色包装与水果软糖掉落在地,原本的纸质工艺品内,闪闪发光的银色迪斯科球放出音乐,都是些八十年代的畅销金曲。
“也许对琴娜太太来说,她已经过了玩皮纳塔的年纪。可是,没人能拒绝跳舞啊!”
智多星将遥控器交给格雷戈里保管,他还得去处理些细节问题。
比如墙上那些灵符,他和吉秋可尽力了。
先是用白漆将灵符上的驱邪咒语、太极八卦图给抹净,又要用毛笔搭配黑墨水,在风干的符纸上写好“生日快乐,健康长寿”的英文语句。
“谢谢,这是你们的三倍薪水。
下一次我来请客。”
格雷戈里将他这个月的零用钱,外加弗莱迪披萨店优惠券、免费汽水与半价薯条兑换券塞入希尔顿手中。
迪斯科球,摇滚金曲与热闹的氛围。还在等什么呢?把不愉快的事情都抛到河里,然后开始狂欢吧—
“什么?埃纳德,我们的蛋糕在—”
“—哦天呐,这下我可要惨了!”
—格雷戈里的起步舞跳得太过头了点,就连身后手捧生日蛋糕、推门而入的埃纳德,他也没能看见。
另外,他找到从埃纳德手中失踪的蛋糕现在位居何处了:蛋糕从埃纳德的手中飞起,逃离了埃纳德与她的四只机械手臂。
最终,自半空降落的蛋糕不偏不绕,精准命中格雷戈里的头顶。
“今年的蛋糕,肯定相当难吃,”格雷戈里从他的头上,沾取一小块抹有奶油果酱的蛋糕渣放入口中,“嗯,奶油头发丝口味的。”
同时,格雷戈里的表情也比《早上心情好》儿童秀中的大反派“消极先生”要难看百倍。
当你也被蛋糕砸中头顶,相信我,你也会像格雷戈里那样,一下也不想笑出来的。
派对继续,只不过,寿星在十五分钟后,便忙着与派对的主办者一起,在浴室里收拾后者头发上的稠奶油。
“可是妈妈,我们本可以做得更好!
可—可是我把一切都搞砸了—!
派对惊喜,蛋糕还有雪尔莎的煎饼。
唔,让蛋糕飞到头上是最惨的一次。”
格雷戈里从琴娜的手中接过湿毛巾,在自己的老妈过生日时,他也没能做到让对方少为自己操心:失败,彻头彻尾的大失败。
“我给你的派对糟透了,是吗妈妈?”
在这段问句过后,格雷戈里宛如漏电的故障传真机一般,吞吞吐吐敲打出他的最后一句话:抱歉,他还是没能做到最好。
“糟透了?不,儿子,一点都不!”
琴娜撕开两袋强力去油皂,格雷戈里对琴娜耸了耸肩:他们是家人,是这样没错。
可是琴娜不用为了让他告别沮丧,就像哄五年前那个小男孩那样哄他。
另外,他也可以自己处理好头上的奶油与蛋糕渣,还有手上的煎饼面糊。
“听着,格雷戈里,今天是我的生日,我也的确感受到你对它的重视和用心—”
但是—格雷戈里的心中,早已猜出接下来琴娜的第一句话与第一个词会是什么。
“—但是,事情不能只看到结果。用心的含义不一定是为此投入多少钞票,更重要的是真心诚意,就像慈善事业。”
说到这里,琴娜又捂住她的口部沉思片刻—所以,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变得像个啰嗦的老太太的?
格雷戈里也对此做出回应:从格雷戈里闯出第一个大祸开始,之后就从没停下过。
“你这个小调皮鬼!”
面对格雷戈里的回答,琴娜所回赠的奖励便是两发“揪耳袭击”。
好啦,玩笑结束,接下来是淋浴喷头时间。
时间很快,便来到半小时后。
吃着剩下的生日蛋糕,靠在沙发垫上观看怀旧剧场。格雷戈里不太喜欢这类电视节目—他们只会播放五十到八十年代的老片子。
有些影片的播放器与滤色装置,可能都已经损坏了。
不过没关系,只要琴娜她喜欢,在今天的生日里就足够了。
“为了彻底让您融入环境,怀旧剧场频道—
特意在影片开始前的五分钟,为您呈现—
—来自八十到九十年代的—老式广告插播!”
老式广告?什么时候起,看老到掉渣的东西也得忍受广告了?
怪不得雪尔莎会选择,和智多星他们一起出去玩。
毕竟,两个时代之间的代沟,特别是娱乐方面的代沟—琴娜与格雷戈里之间—恐怕那代沟也太大了点儿。
“哦!真是意外!”
琴娜居然会对电视中的节目表示震惊。格雷戈里与埃纳德,他们对此,更是感到无穷的惊讶与好奇。
琴娜也很愿对格雷戈里二人做出说明:这是个很漫长的故事,故事发生在琴娜—当她和格雷戈里差不多大的时候。
在那个消息闭塞的时代,农村的分散平瓦房比城市中的水泥丛林要浓密得多。
那时候,琴娜与她的妈妈—格雷戈里的奶奶—她们还没有搬来庞顿中城。
那时候,她们在一个叫昆塔郡的小镇谋生—做着收入微薄的甜品生意。
那时候,稍有些风吹草动,琴娜便会联想到孩子们经常想象出来的恐怖怪物。
当大人们在自己身边,那些怪物便会审时度势并消失。
一旦大人们不在了,再加上阴雨天与黑暗的影响,鬼怪们便会自幻象中再度滋生。
“好在那时候,除去幻想中的怪物,
孩子们还有幻想中的英雄存在。”
英雄?艺术形象还真是难以理解啊。
格雷戈里还以为,电视上这个用眼罩遮住上半边脸、佩戴黑色阔边帽,还骑着黑马的男人是个江洋大盗呢。
“也可以这么说,但是他一直在劫富济贫。”
是啊,这点琴娜倒是没有说错。每个保守苦难与恐惧的地方,都知道那位手持银色刺剑的侠客,与他的侠肝义胆。
当你遇到困难的时候,当人们被暴政与强权所压迫的时候—
“行侠仗义,这才是佐罗。”
—这位黑夜之子般的英雄便会骑上骏马、披荆斩棘,用他的黑色斗篷庇护弱小,打击邪恶。让传说,不再只是传说。
“那个时候,我攒了大半年的零花钱,
就是为了从马戏团的商店棚车里,
买上一个佐罗的玩具!”
琴娜面对着第五次重播的广告,将她的思绪从现在引入过去。
她还记得,那位穿着加肥背带裤、头戴布质小丑面具的商店老板,当他将最后一名佐罗的玩具递向自己时,所说出的祝福—
“这可是最后一个了,恭喜你,小姑娘!”
—尽管在其他女孩看来,佐罗都是粗野的男孩子们的玩具,可谁会在乎这些?
至少琴娜不会,在无数个独自就寝,无数个父母不得不为了温饱而通宵赶工的黑夜,是佐罗的玩具,与他的银剑给了她勇气。
关节可动,头顶的黑色阔边帽,袋中的银剑为金属打制。附赠迷你弹簧火枪,四颗弹珠与一把磁力抓钩。
这些在现在看来,孩子们瞧都瞧不上眼的玩具,在十几年前可是不可多得的瑰宝。
“酷,我想在你长大之后,
也一定为他准备了个不错的收纳盒—
或者,把他放在了书架上?”
实际上,格雷戈里与埃纳德都想看看,那位佐罗的玩具现在被放在何处。
如果他真的没被琴娜弄丢,唔,以格雷戈里翻箱倒柜的本领,就算佐罗的大小只有拇指尺寸,他也该被翻出来了。
琴娜的思绪,在格雷戈里的疑问声中,自童年快进到一次旅行:正是那次渡轮旅行,让她与她的父母在此定居。
在渡轮与岸边之间,要想经过这段布满海水的距离,就必须跨过一整块湿滑的铁板桥。
在佐罗的鼓励下,琴娜做到了。可代价又是什么呢?
琴娜只记得,自己当时在桥上时摔倒了,摔了她人生中最大的一跤。
之后,当她打开没能被拉链固定住的背包时—不见了—她的佐罗去哪儿了?
有太多可能:在她跌倒时不深滑落,坠入渡河。或是在船上时,佐罗就被扒手当成钱包勾走了。再或者—
“事后,您没有再去找找看,是吗?”
埃纳德在这段问题过后,也认为自己的提问有些突兀和失礼。于是,她又接连向着琴娜道歉示意。
—很可惜,琴娜一直都没有机会。
特别是当她有了格雷戈里之后,工作以家庭的压力让她抽不开身。
假期?假期对甜品店而言,也不过是促销日活动。
琴娜,她又有多久没体验过,阔别已久的自由支配时间了?
快乐没准就是这样消失的。
“我说,既然今天是你的生日,
老妈,我们应该去找找看!
我是说,你怎么能放弃自己的童年回忆呢?
他的确是个玩具没错,可对你来说—
—他又不仅仅是个玩具!”
格雷戈里在沙发座垫上左蹦右跳,之后,他试着让自己恢复理智与正常的语言能力。
“我是说,为了那些虚伪的成人世界的借口,就丢掉最珍贵的童真和纪念,
这样的成长也太无聊、太痛苦了。
你就不想让它放慢一点,哪怕—
—哪怕一丢丢也好?”
格雷戈里还认识不少在海边的朋友,所以—佐罗他的球形关节和配件是金属制成的,还有磁动力抓钩对吗?
琴娜点了点头:是的,半金属半塑料材质。
那就一切好说了。格雷戈里叫上埃纳德,现在他们只缺少一样东西:一个能为他们提供理想道具的邪恶天才!
“等等,邪恶天才?”
直到琴娜跟着他的孩子与埃纳德来到郊区公路,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。
可惜,现在退出可太迟了。格雷戈里关掉路边的公共电话,雪尔莎与摇滚弗莱迪他们五分钟后就到。
格雷戈里要找的邪恶天才,他又是谁呢?
有些时候,琴娜真有点担心格雷戈里的交友取向—饥不择食—尽管她对他说过很多遍要善择益友,可她还是非常担心。
按照最消极的说法,上贼船容易,要溜下贼船可就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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